白叶村位于福建省明溪县西北部,坐落在君子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腹地。距县城40公里,距盖洋镇25公里。城岚溪从龙栖山发源,流经黄沙坑、姜坊、大陂、湾内后在白岚转了个大弯,穿过三公里的大峡谷,一直流淌到月牙型后门山前,一个叫白叶的古村就座落在山间小平原上。
鸟瞰白叶,四周群山环绕,一条川流不息的城岚溪,似月牙型,西来东去,绕村而流。村后的厝背山,古木参天,千年古木比比皆是。其中一棵要6个成人手拉手才能合抱的古槐,像开山祖爷,敞开宽广的胸怀拥抱着一棵胸径约40厘米的香樟,犹如慈祥的爷爷怀抱可爱的孙子在讲述白叶的古往今来。百余户人家,聚集而居,彼此相连,中间高大的风火墙相互隔离,小巷里弄纵横交错,犹如迷宫。上下两座大桥,迎来送往远方的贵客。
这个小村庄,村民聚族而居,八百多人口中大多姓余。北宋乾德年间(963—968),余兴祖从江西南康迁居宁化县柳杨里叶林(今白叶)翁厝墩。后因月牙山下多苦竹,其叶背面是白色,叶宽有巴掌大小,可用来包粽子,方言叫白叶竹,故村名就叫白叶。
从县志查看,居住白叶的余姓,长期以来人才辈出:余观汉,清乾隆六年举人,他还是通榜进士;余梦熊,乾隆十八年武举人,获授卫千总(负责漕运的正六品武官);余步章,比余观汉迟42年中举;余秦杲,嘉庆三年举人,拣选知县;岁贡余观云,建安县学训导;廪贡余秦傅,拣选台湾凤山县巡检。举人余秦杲著的《余春圃集》和岁贡余秦柏著的《余坦庵集》,见于省通志,存目于县志。
“金白叶,银白岚,城墙湾内准路行;白岚女,白叶男,一生嫁对了郎。”这首民谣所传唱的是当时白叶和白岚一带的殷实与富足。传说白叶的余姓先祖在朝廷的金库里当劳工,负责铸造金银,技术炉火纯青,赢得皇上的称赞,但有个不务正业的同僚,诬陷他把铸炼的金银水故意泼洒在地,收工时夹带出禁地。他得知后,怕性命难保,伺机逃出,昼伏夜行,回到白叶。
为不连累整个村子的人,秘密与人商量,在后山的山脚挖个窑洞,在里面生产些碎银,供白叶的人使用,洞口用青砖封死,留有气孔,里面放置油灯和馒头(米粿),直至灯灭馒头枯(严重发霉)。
后来人们在扫墓时果然发现有许多碎银洒落在气孔外面,人们就拿着这些碎银开始做小本生意,从那以后,家族开始飞黄腾达,便购买田地,开办墟场,从很多地契来看,湾内城墙门口的大片农田都属白叶的收租地,还有小林地、寒塘几乎是白叶的田地,成为万户,封为长者。有了钱,娶媳妇就有大量的聘礼,自然就享福不尽。
“九曲黄河七星墩,十六台阶十三塘;八百橄榄八百载,九十方石锁心街。”路面铺设了二十四级台阶,以应合一年二十四节气,九曲为长,七星为广的吉祥寓意。两侧民居,砖墙古盾,按北斗设七星墩;与下桥桥面平行到路面正好十六级台阶。
白叶村是按传统的文化元素布局的:沿月牙山脚的坑头,挖了12口池塘以收十二个月的“煞气”,出于闰年的考虑附加了一口小池塘,在当时有利于种植、观赏、调节气候。这塘里的水也为村里的火灾隐患备足水源,随时可以放用;八百块橄榄石寓意像周朝江山八百年一样长久。
慢步在铺满大小鹅卵石的古街上,两旁民居延伸的边巷,都是鹅卵石小道通向各家小院。当然也有通往歪斜的古屋、倒塌的古厝和长草的废墟,让人惊讶古村的起起落落。
然而,辉煌的历史总会留下一些见证,进士街埋没不了曾经的辉煌:在村庄的中段共铺设九十块长90厘米,宽80厘米,厚12厘米花岗岩石板,如今都埋在水泥路面之下。
中心点建进士牌坊一座,牌坊的两边共用八百块橄榄型的青石砌成高约1米的围墙,以示祖祠的庄严。进士牌坊在文革时强行拆除,只剩下橄榄石墙和街边一字排开的功名碑,所幸获得功名者名字和年代依稀可见。
迎面便是余氏祖祠,右为任贤公祠,左为闻远公祠,轮流供奉十世祖的牌位。任贤公祠由一人多高砖墙围护,墙外的地面全是鹅卵石铺成,昔日的显赫非同一般。院内的地面也由鹅卵石铺设,大小均匀,排列整齐。
祠分三厅,下厅搭戏台,墙上留有戏目。最显眼的是考试捷报,从清朝到民国的都有,显示着文脉的传承。第一天井中间高出两边约20厘米,全部用青石板相互拼接,镶有边框,两边用统一鹅卵石有线条地排列,这种设计不但美观而且有利排水。
中厅的结构那才是独具一格,在整个明溪具的宗祠中独一无二。闻远公祠的门楼气势不凡,飞檐翘角,耸如官帽,青砖为墙,条石为框,门侧墙面图画栩栩如生。这叫八字门,主人必须取得功名。祠堂左右各开两小门,门前遗有石旗杆基座,正门前左右上方还特意镶了两条青狮为饰。
与两祠的中轴线对面的是两座狮山,遥遥相望,交相辉映,左雄狮,右雌狮,守护着白叶村安宁,为龙脉保驾护航,才显得当时的白叶是那么的繁荣、那么的富足。在进士街尾幸存一段老街:路面以鹅卵石铺就,大户人家则用更小的石子在门前砌成扇面状。
推开咿呀作响的木门,走进土墙或砖墙围成的院落,地面条石纵横,鹅卵石密密麻麻,常走的地方,油光发亮。大户人家的庭院,地面用石子砌成各种动物,看得出当年生活精细而奢华。
白叶村与将乐、泰宁交界,现在比较偏僻,但在古代却是人烟稠密的集市。这里土特产多,家家户户香菇、红菇、梨菇一年四季常备。贵客到来,香菇炖排骨、红菇蒸小母鸡、梨菇炒五花肉、河鱼焖汤、油炸小鱼……心灵手巧的村妇,一番忙碌后,一桌丰盛农家小吃就摆在了你的面前,加热的米酒,斟满客人的酒杯,毫无拘束的用餐就开始了。
吃饱喝足想去走走,沿街的民居毗邻紧挨,下雨天从街头走到街尾,穿着纳底的布鞋几乎不湿。现存的古代民居多为清朝建筑,三五户人家通过几丈高的围墙隔离,宽约米许的狭长小巷蜿蜒曲折,陌生人进入,如陷迷宫,一时半刻出来不了。有的巷口设有门楼,既防火又防盗,还可避雨。
沿河新村的路边,建有一座将军庙,每年的元宵节,村里人会用轿子把将军的神像抬到余氏祖祠,做全村的平安礁。夜幕降临,村民吃完晚饭,一番仪式后,敲锣打鼓去游访白叶村的每户人家,所到之处,最长的鞭炮响起,噼里啪啦,烟花齐放,闪烁天空。
每家门口的供桌上,摆满了糖果饼干、花生瓜子、水果点心、清茶水酒,尾随的孩子们就一拥而上,哄抢供品,甚至有鸡翅鸭心被扯走的,主人喜欢大家的哄抢,抢得越热闹,今年就越旺盛。这天晚上,不论是谁,吃喝随意,酒量大的可以喝遍全村,总有个别喝得酪酊大醉,就地躺下,主人更笑得合不拢嘴,并及时通知其家人或亲戚朋友扶回家休息。古村落皆大欢喜,一直热闹到深夜。
当然还可以提前预约,这里的土鸡土鸭、新鲜河鱼、天然野菜野笋、擂茶米茶、粒粑米丸、香菇红菇、蔗糖蕨粉,都是天然无公害种食品,纯手工制作。你可以带上家人、约上好友,来这里享受大自然的馈赠,感受白叶村的奇特。
新农村建设的脚步也随之而来。在村民的提议,村两委极力筹措,各级部门鼎力支持下,一座既古老又美丽的村庄呈现在你的眼前:这里幢幢两层三层的农家住宅如雨后春笋出现在村庄里。桥头休闲公园、库区文化活动中心、墩上原生态蔬菜种植园、晨钟暮鼓太平庵、千年古树群、进士街以及犹如迷宫的巷弄等都是旅游休闲的极佳去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