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2年时,中畲、水尾、龙溪3个村是一个乡,乡苏维埃政府设在水尾村四面环山、便于瞭望的水尾塅上新屋里。乡苏维埃政府下设分田、财政两个委员会,红军派有工作团干部,驻村领导打土豪、分田地等工作,并组织训练青年赤卫队。
那时,客坊、中畲一带刘汉基的保卫团活动很猖獗,他勾结安远的王其昆、曾景山等团匪,白天躲进山里,晚上出来,骚扰破坏红色政府,残杀苏区干部。
当时,乡苏维埃主席是谢效雍。工作团负责人是谢辅坤(江西宁都人),大家都称他为谢指挥,另外还有两个干部老张和老肖。他们经常率领赤卫队到中畲、客坊、龙溪一带打土豪,把中畲的刘汉基、银珠坪的伊用金和杜火伯、里窠的谢驿祥、客坊的谢俊才等这一带欺压盘剥穷苦百姓的大豪绅打了个遍。
工作团没收了他们的家财,分了他们的田地。大豪绅谢俊才反动透顶,被赶出家门后,他串通躲入深山中的团匪残杀革命群众,被红军抓住,公开审判镇压了。
跟刘汉基躲入深山密林中的谢和恒,是谢俊才的儿子。听说父亲被红军镇压了,念念不忘要报父仇。他自恃有武功,纠集了一批流氓成立大刀会,伺机反攻复仇。
1933年秋,谢和恒认为大刀会已训练成熟,扬言 “大刀会有‘银中窜’护顶,‘金巾肚’护腰,是神兵天将,刀砍不入,枪打不进”,并多次策划去水尾“巢穴”(打乡政府),要报杀父之仇,一时间闹得民心慌慌。
一天晚上,谢和恒接到探子报告,红军工作团去县城开会了,“局”里只有赤卫队守卫。谢和恒认为报仇机会到了,他煽动队员说:“弟兄们,想要发财,杀回水尾去。”
其实红军工作团并没有走远,他们悄悄地快速返回,与赤卫队一道埋伏在乡苏维埃政府四周的稻田,利用秋收后田里的稻草丛,布置了每丛稻草内伏藏一人的“伏击圈”。为了消灭这群害人虫,红军用上了引蛇出洞之计。大刀会要剿的“局”,早已成了一座“空城”。
不出所料,群众还未吃早饭时,20多个头戴白帽、腰系红儿兜、手持大刀的大刀团匪来了。二百米、一百米、五十米,几分钟后这批团匪全部进入了伏击圈。谢和恒报仇心切,领头冲进新屋。
当他发现是座空屋时,心知中计,立即回身。在那群像惊弓之鸟的大刀会匪徒争相往屋外跑时,红军工作队的枪响了。为首的匪徒应声而倒,而所谓“打不死”的被打死了,匪徒们呼爹喊娘地分头向田里逃窜。
他们不知稻草丛里有人,一靠近稻草丛,就被赤卫队战士用梭标刺倒。往大路跑的匪徒,都被红军工作团准确无误地击毙。顷刻之间,大刀会已死伤过半。被围困在稻田中间的匪徒,晕头转向,不知往哪里跑。
赤卫队员齐声大呼:“放下大刀,举手投降!”匪徒们只得乖乖地放下武器,举手投降。谢和恒和他的亲弟谢普兴仍负隅顽抗,寻路逃窜。
跑在前头的谢和恒被红军击伤倒地,后面的谢普兴还不死心,背起谢和恒想继续逃跑,但只走了几十步,就和谢和恒一起被红军战士击毙。整个战斗只用了几十分钟,一支自命为“打不死”的匪军,被红军和赤卫队消灭了。
战斗结束后,赤卫队把投降的匪徒押回水尾村,召开群众大会,宣传红军的俘虏政策和共产党的宗旨。赤卫队揭露了反动大刀会的愚民方式:什么吃了“符”就会刀砍不入、枪打不死,都是骗人把戏。
数名俘虏通过现实的教育,争着发言控诉揭露谢和恒的丑恶行为,都说他们上当了,要求参加赤卫队或红军,帮助肃清匪徒,将功赎罪。
经过水尾一战,赤卫队威振四方。从此,民团匪徒再也不敢出来骚扰,苏区红色政权得到了巩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