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啦,来啦,欢迎欢迎。”笑容可掬的长者刘自北,两手各搬一只高脚塑料凳,招呼着大家坐。7月10日11时,刘自北刚从常坪圩场散步回到家里。
不看身份证,真不敢相信,眼前的刘自北出生于1919年,今年已经100岁。明溪县盖洋镇,像刘自北这样的百岁老人共有3位。
刘自北所居的常坪村,全境属于林深水美的福建君子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。保护区拥有大面积原生性的中亚热带基带常绿阔叶林森林生态系统。
刘自北的家,就在海拔1561.4米的圣水岩下。那里山峰雄伟磅礴,竹木苍劲繁荫,水流清澈,土壤富含锌、硒。圣水岩下人长寿。盖洋镇全镇总人口21533人,其中80岁以上就有898人。
济济一堂,其乐融融。虽然生活都能自理,还能种菜卖菜,并且可以流利说出自己的手机号码,但刘自北的儿孙们还是希望老人能在明溪县城一起住。
可是,一到城里,老人总是隔三差五“吵着”要回常坪。圣水岩下的屋前屋后,到处都是老人的眷恋。“今年才种了点苦瓜和生姜,他们怕我累不让种。”刘自北指着家门口的一排竹架子说。那里本来种满了荷包豆。
“去年还种稻子。”刘自北又指了指家门前的一片稻田。在村子里,大家都喊他“北老哥”。提起“北老哥”,勤劳、忠厚、诚实、善良,是村里人公认的印象。
而这也正是刘家的家风。刘自北的儿子刘雄道在县城卖豆腐,也小有名气。“用优质黄豆,从不偷工减料。”刘雄道说。不论做人,还是做事,父亲都是榜样。年轻时的刘自北是个泥水工,做工从不偷工减料。
圣水岩下欢乐多。刘自北的屋后,是自家50多亩竹林。那里出产的笋,是老人喜爱的食物;那里满载的欢乐,更是常在老人的记忆深处。“年轻时,在竹林里一边干活,一边看着小孩冲来钻去。”老人一说就笑得咧开了嘴。
“上有泉,不盈,不涸。病者饮之即痊。天旱祷之即雨。故取名圣水岩。”圣水岩是明溪县内第一高峰,山清水秀。当地人相信,安居在这里,静以修身、俭以养德,便是长寿“秘诀”。
在当地,有威望的人,才会被尊称“哥”“嫂”。圣水岩下有“北老哥”,自然也会有“本家嫂”。“本家嫂”是圣水岩下另一位有名的长者严刘妹。她出生于1915年,今年104岁,比“北老哥”还要年长。
小雨过后,空气特别清新。当日下午,严刘妹正坐在门前小凳上,闭目养神。“下雨天,怕路滑,才没出门。要不,她还喜欢到处串门聊天。”严刘妹的小儿子曾钦国说。
自己的母亲性格直爽、开朗,年轻时就喜欢“说和”,是村里远近闻名的“调解员”。如今,作为常坪村副主任的曾钦国,也总是想方设法为村民解决困难,尽最大努力帮助挂钩贫困户脱贫。
“本家嫂”的乐观、大度、诚信,更是一直影响着曾家兄弟。圣水岩下的待客之道,充满了人情味。没有什么会比让客人尝尝好茶好酒更重要了。严刘妹一招呼,曾钦国就拿来了母亲天天要喝的枸杞酒。
“这是山泉水搭上自己种的大米酿制的,好水好米,你们一定要尝尝。”“本家嫂”的热情似酒,她很轻松地打开了话匣子,聊年轻时辛苦劳作、乡间野趣,聊年老时静修养生、儿孙孝顺。
傍晚时分,圣水岩下,常坪山间,或见唯美白鹭,或见珠颈斑鸠,鸟儿三三两两,一会儿驻足稻田,一会儿展翅飞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