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建宁化湖村店上每年农历七月二十五的牛会与双忠庙会久负盛名,众人皆知。然而,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曾经出现一个天才,这个天才叫作张腾蛟,当地人说他是文曲星下凡。
张腾蛟(1759-1795年),字孟词,宁化县湖村镇店上村张家亨人。
据说,张腾蛟在娘肚子里就开始读书了。有个书贩子挑着书来到店上,听到山岭下传来小孩子读书的声音,以为那里有学堂,过去一看,却只有一座木屋,一个孕妇在里面做女红,那琅琅读书声便是从她的肚子里传出来的。
不久,孕妇产下一个男婴,果然聪明伶俐,6岁报学,7岁能诗,14岁便为家乡的戏台撰联:“褒贬中千秋青史,点醒外一枕黄粱。”横额为“善戏谑兮”。
乾隆四十六年(1787年),张腾蛟到汀州府岁考,发榜时被列为四等。按当时规则,三等已是不及格,四等就是差了。张腾蛟气恼不已,便买了一只大灯笼,写上“四等生员张腾蛟”几个大字,然后提着灯笼在汀州城招摇过市。
这恐怕也只有天才才干得出来的事情。天才走累了,便仰卧在汀州桥上,裸出腹部,人家问他这是干什么呀?他说,我在晒书。
事情就传到了前来汀州巡学的太子傅朱珪那里,他调来张腾蛟的试卷一看,立即就惊呆了,改为第一名,并把张腾蛟收为门生。乾隆四十八年(1783年),张腾蛟考中第一名举人,朱珪便把他带在了身边,把他称作“国士”,推荐给礼部尚书纪晓岚等人。
据说,张腾蛟文字瑰丽雄伟,这位太子傅时常让他代写奏折,其瑰丽得体,颇合朱珪那“词雄天下”的文风。不久,因祖母病故,张腾蛟回到了宁化守孝。
乾隆五十八年(1793年),这个天才考中了进士。复试时,宰相和珅诬陷张腾蛟文章中有一“群”字,把“君”(皇帝)和“羊”(禽兽)并列,有辱君王,纪晓岚等人为他抱不平,并指出其典故出自“公羊传”,和珅占则更为恼怒,断然决定停止张腾蛟殿试资格一科。
可惜这个天才等不及了,在乾隆五十九年殿试之前病逝,终年只有35岁。
张腾蛟死后,朱珪惊闻恶耗,非常悲痛。他在写给其亲属的信中说:“……才如孟词,文如孟词,学如孟词,犹不得一进士出身,然则尚有侥幸成进士者,岂不愧耶?不得者又何憾也?
此较之蔡廷举、林树藩而更可悲憾十倍者也。目中所睹止此一人,而不得大成。若阮云台之福慧双齐,何修而得此子?自问我之无能为役,何叨忝耶?”
现在,在天才的家乡,他的故居也已经荡然无存,只有孤零零的一块门石上书“乾隆癸卯科解元张腾蛟”矗立在一遍荒野之中。由于天才的早逝,其作品存世甚少,仅在邻村枫树嘴存有张腾蛟手书楹联“榴皮细写丁香字,铁笛横吹子夜词。”